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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閻君造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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閻君,也就是紫袍美男,朝白宛和的方向指了指,白宛和傻笑著,趕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又捋了捋衣袖,早先還覺得材質的不錯的衣服,這會兒被嫌棄成了地攤貨,有些拘謹地將袖子藏在背後,裝出一副淑女之態。

看著白宛和不僅沒能理解,還矯『揉』造作起來,閻君的桃花眼一挑,好意提醒道:“你的丹爐似乎要炸了。”說罷邁步進了院子,找紫緣去了。

清朗、磁『性』又勾魂的嗓音傳入白宛和耳中,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人遠處的背影,目送著他進了院子。匆匆一眼,便忘記了一生,白宛和呆呆地咬著手指頭,尤在回味之中,突然,“轟”的一聲,『藥』爐炸了。

院子的廊下,閻君看著頂了一頭黑『色』泡面發型,全身上下只有牙還是白『色』的白宛和,放肆地大笑出聲,揶揄地問道:“莫非就是她不成?”

他紫緣的徒弟炸爐,還當著閻君的面,實在太丟臉了,紫緣扶著門柱才堪堪站穩,扶額嘆息。紫緣已經無力說話了,只能不甘願地點了點頭,忍辱負重一樣咬牙切齒。

閻君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紫緣,哂笑道:“只怕叫她成仙,比叫你戒酒還難。”

生死簿有異,閻君才要徹查,因為孟婆和紫緣之間的某些正當或是不正當的關系,反正紫緣第一時間跟閻君報備了一下。正巧,近期魔界有些異動,天君為此事焦頭爛額,哪有閑心管這些小事。同時,閻君除了繁忙的公務之外,漫漫仙生也著實無趣的緊,倒也不介意上一道開胃菜,便默認的紫緣的餿主意,睜一眼閉一眼便罷了。

到底九重天上還是有些規章制度的,閻君雖從未放在眼裏,到底嫌麻煩,湊巧今天有空,順便來跟進一下“禍源”修行的進展。閻君憑著自己高上紫緣好幾十重的修為,生生地撕裂了空間,從地府一步踏入了華天洞府,瞧見的卻是這一番荒唐,煉個丹也能炸爐,說廢材都是委屈了廢材二字。

她喝的可是瓊漿玉『液』,那東西哪怕是餵了狗,也能即刻化個妖來。餵了她,不過是新嵐大陸又多了一個煉丹的蠢貨而已,這不是浪費瓊漿玉『液』嗎?

除了看了個笑話,就是被炸爐的『藥』煙嗆了一嗆,閻君後悔特意跑這一趟了。

看他那似笑非笑的邪魅冷眼一掃而過,估計順便總結了一下經驗教訓,比如嚴格要求地府的招聘廣告,否則,白宛和就是例子。又比如,令可折壽三百年,不收白宛和這等廢材為徒,等等。反正這些都是白宛和的腦補,無甚重要,重要是,第一次見面,就在美男跟前喪失了良好形象,要再想假裝淑女勾搭一番,也就不能夠了。這損失,可大發了。

白宛和舉著炸的外焦裏嫩的『藥』爐擋住臉,蜷縮在地上,盡量縮小自己的占地面積,心裏默默地念著:我會隱身術,你們看不見我,都是幻覺,看不見我,看不見我。

事實再一次證明,你越是逃避的東西,它就越是要找上門來,還很有耐心,且禮貌地敲門相問。

就在白宛和努力減小存在度,自我催眠時,禮貌的敲門聲響了起來,將白宛和劈的外焦裏嫩。

“丫頭,還不趕緊過來見過閻君。”紫緣的招呼聲,要說是平地一聲雷也不為奇。

啥?閻君?就是那個掌管生死簿,打入拜入師門就已經被拉黑的閻君?這是終於發現了端倪,找上門來算總賬嗎?白宛和點著額頭,內心百轉千回,要不去吧,美『色』當前,不看白不看,更何況還是免費的。可要去吧,身上的瓊漿玉『液』還未被煉化,人證物證具在,是不是會當場被就地正法?

白宛和還在權衡利弊得失,雙腳卻完全不聽命令,自動走上前去,還輕快無比,倒是心臟,卻仿佛停頓一般,還偶爾來一個間接『性』抽搐,防不勝防。一邊緊張著,一邊望著閻君的臉花癡,男人長這種臉,那是犯罪,群體『性』傷害的大罪,有時間,該好好勸導一下,叫閻君大人反思反思。

“咳咳。”丟臉,太丟臉了,紫緣實在看不下去了,一個勁地咳嗽提醒。

“噓!”那感覺,倒像是紫緣打擾白宛和欣賞眼前的美景,嫌棄地“噓”了一聲,整個過程卻至始至終未離開閻君的分毫,表現的理所應當,且絲毫沒有羞恥感。

“哎!”紫緣嘆出一口濁氣,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背叛自己,逃生而去了。說實話,要不是他種下了那因,得了這果,不然就憑眼前的白宛和,打死他也不會收為徒弟。瞧瞧她那努力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,加上炸爐的特效襯托,簡直辣眼睛到喪心病狂,她都沒有一點點點的自知之明?

已經丟了老臉,紫緣也沒什麽好顧及的了,敲了白宛和一個『毛』栗,嘿嘿幹笑著,指著白宛和對閻君介紹道:“新收的徒兒,沒見過什麽世面,閻君莫要與他一般見識。”

你才沒有見過世面呢,本姑娘那可是住過五星級酒店的人,雖然是在夢裏。想歸這麽想,到底是美『色』當前,白宛和用她那僅存的一咩咩理智,趕緊捋了頭發,整理了衣服,雖然也沒多大差別。

“額……”白宛和才要行禮,可這該怎麽說?自稱晚輩?或是直接說“我”?顯然都不合適,可話已經到了嘴邊,容不得她多想,最後只能拜了拜,順口就說道:“紫緣仙君的弟子見過閻君。”

紫緣的臉『色』從沒這麽難看過,滿臉寫著:她不是我徒弟,絕對不是。

閻君先是一怔,隨後邪眼一挑,嘴角上揚,隨意地一擺手,“免了。”閻君摩挲著下巴,眼中的笑意意味深長,走這一趟,抵得上他千年以來聽到的所有笑話了。

“請閻君凈室說話。”紫緣趕緊側過身來,熱情地邀請閻君喝茶,遠離白宛和這個“禍害”。

“仙君請。”閻君最後瞟了一眼白宛和,將人『迷』的三葷五素的,這才跟著紫緣到凈室坐了。自斟自飲著仙茶,狀似無意地問道:“天君處,不知仙君打算如何交代?”

紫緣一嚇,天上已經知道了?心裏打著鼓,這等大事果然不該委托了閻君,都說閻君是冷面邪君,看著好說話,不管是仙、人還是鬼的要求,都會笑著答應,實際之於他,不過是個飯後茶餘的小把戲,冷眼旁觀,自己玩膩歪了,便怎麽順手怎麽處置。果然,當初就不該仗著有孟婆這一層關系,輕易地暴『露』了底線。

反正白宛和夠折騰,要不,叫她自己頂罪去?不行不行,白宛和那『性』子,有理說破天,無理也要賴穿地心,指望她頂罪,別把自己拉下火坑。要不,幹脆收拾收拾跑路?紫緣越想越有道理,腦中瘋狂地盤算著,華天洞府的目標太大,閻君能找到,別的仙也一樣能找到,不能帶。山下的桃花酒不錯,以後也喝不上了,這個可以帶上滿滿一壺。還有什麽要帶的?

紫緣掰著手指頭,計算著什麽該帶,什麽不該帶,儼然一副火燒眉『毛』的焦急樣。

閻君看破也不說破,話鋒一轉,問道:“仙君當真要收她為徒?”

“額……”這話什麽意思,是為難還是試探?紫緣似是而非地回答道:“莫不是閻君看中了那丫頭的資質,想親自教導?要是閻君有意思,這師父的寶座,老夫理應讓賢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近墨者黑的原因,紫緣感覺自己說話,怎麽的就越來越像白宛和了。這可是個危險的念頭,簡直要不得,紫緣趕緊滿飲了一杯仙茶,將那些胡思『亂』想壓了下去。

閻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紫緣,早知道紫緣是個玩世不恭的無賴酒鬼,一段時間不見,無賴的功力似乎見漲啊。閻君不過驚愕了一瞬,便恢覆自然,淺笑著淡然說道:“所謂君子不奪人心頭所好,莫不是仙君看著本君不像是君子?”

閻君說的雲淡風輕,一派淡然,面上還隱隱約約帶著些笑意,但是身為地皇的威壓,卻鋪天蓋地而來,壓的紫緣幾乎喘不過氣來,連忙否認道:“閻君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

“嗯。”閻君抿著茶,忽然,腰間的玉牌閃爍,應是地府有事尋他了。閻君也不再繞彎子,擱下茶杯,直言直語道:“本君今日來,並非打擾仙君的收徒雅興,不過是魔界有異,昆侖山靜寂了萬年之久,眼下恐要一戰,天君發出了召集令,不知仙君……”

“仙魔大戰啦?”紫緣搶斷閻君的話頭,趕緊問道,又低聲嘰咕著,“天君這是何意?既然發出召集令,為何不見召集老夫,莫非老夫修為不夠?”天君也是個勢利眼,簡直不像話。

“仙君的通天令可還在?”

通天令是天界仙者,人手必備的令牌,用以天君單方面傳達旨意,說白了就是弱版手機的功能。

“咳咳……”一語驚醒夢中人,通仙令什麽的,紫緣忘在儲物袋中很久了。為了保證自己的法寶安全,紫緣早儲物袋上畫有陣法,能隔絕一切外界聯系。紫緣幹笑著,胡謅起來:“是了,前幾天收到這個消息時,老夫著實憤怒不已,作為仙界一員,勢必要與魔界抗戰到底。”

紫緣熱血、激動萬分,拍著胸口保證著,倒不是他真有那麽高的覺悟,而是白宛和太聒噪了,天生的惹禍精,他說不過,還躲不過嗎?仙魔大戰什麽的,倒是個好借口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{?article_title?}》,微信關註“優讀文學 ”看小說,聊人生,尋知己~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》,微信關註“ 或者 ”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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